可惜已经晚了。
*
巨大的浪花打过来，随机卷走一个站在边缘的人。
有人在痛骂，还有人在哀求。
但是伊莲恩却只是看向天空。
“你有能力救我们的对吗？你不是圣女吗？”
还是刚刚骂她的那人，现在看着伊莲恩不被海水影响，忽然转变性子，开始求助。
伊莲恩稍微向旁边闪开，那人便扑了个空。
因为光环而得来的万人迷影响力，也会随着外物的消失而一同消散，这些人善变又自私，轻而易举将一个人高高捧起，又重重摔落。
伊莲恩只觉得自己走错了方向。
她应该像莫莫一样获得更多的力量，而不是迷失在这些人的赞誉之中。
风声变得猛烈。
天空被巨大的阴影遮蔽。
伊莲恩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，来自系统，看起来，莫莫才是那个改变穿书局的人，自己只是勉强干掉了系统仓皇逃走，她却夺走了来自穿书局的力量。
一想到穿书局吃瘪的样子，伊莲恩勉强开心了一点，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被操控的处境，和以前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，心情又沉下去。
敌人的敌人也不会成为朋友，哪怕在某个时间点并肩作战，下一刻却依旧会分崩离析。
伊莲恩承认自己失误，但并不代表她就要就此喜欢上莫莫。
当然，还是面前的人更讨厌一些。
伊莲恩伸出手，指了指海面，“既然海水蔓延上来，陆地在变少，那么你就跳下去吧，主动帮大家做贡献。”
“我……”那人愣了下，他怎么可能主动跳下去，然而随着伊莲恩说出这句话，他心中一直紧绷的情绪忽然断裂，开始失控，代替理智操纵了身体，“是的，我应该主动给大家做贡献。”
那人猛地一头扎入海水之中。
四周一片安静，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。
这是周围人第一次看见伊莲恩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，天真残忍，嘴角上扬，眼中却泛着冰冷，没有一丝情感，轻而易举让一个人跳下河，却丝毫没有怜悯。
和记忆中温柔的神女完全是两个人。
难，难道伊莲恩也被怪物操控了吗？
正当他们这样想